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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房租上涨,群租和有关群租的话题都热了起来。由于有了“胶囊公寓”,这一话题更是有了新的内容。最初,笔者以为这种对住宅细致入微的分割方式,只能诞生在上海、广州这样的精细或者商业气氛极为浓厚的城市,大大咧咧的北京人既不屑于这么做,也根本就不会这么做。事实证明,我错了,一件事情愿意不愿意做,那要看它的利益诱惑有多大。曾经以为群租只是个别不开眼的房东的“龌龊想法”,可是现在笔者邻居的房屋已经被群租客占领了。
毫无疑问,群租现象产生的原因只有一个“钱”字。房客要多省钱,房东要多赚钱。于是,有限的空间只能被分割成若干个单元,以平衡供给和需求之间的矛盾。虽然“蚁族”们在抱怨“京城房贵,居大不易”,但是来北京寻找机会的北漂们只见多不见少;相应地,虽然楼市调控年年有,但房价只见其涨,难见其落,当房租也迅速上涨的时候,大家只能从原来两人合租的单元房里搬出来,住进群租房。这大概就是群租房的由来。
对于群租房,无论是房客还是邻居,大概没有人会满意。笔者邻居的房子被中介租给了一家小公司,摆了几张学生宿舍淘汰的上下铺,住进五六个或者七八个人。这一点,你始终无法搞清楚,因为你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新面孔。这些人显然很早就实现了“错峰上下班”,每天晚上你方唱罢我登场,络绎不绝。大概只有一两把钥匙,每个人回来都大声地砸门,砸到房里终于有某个人被吵得实在受不了,才起来开门放人。像这样的情况在笔者所在大院的几栋楼里到处可见,这样的情景在任何一个有群租客的单元里也随时可见。
其实,这些问题只是群租房衍生问题的最微不足道的一种,由于“群居”导致的煤气中毒、火灾隐患、盗窃、刑事案件、物业损毁、邻里纠纷等等才是更为严重的社会问题。正是由于这些问题的存在,北京市政府法制办公布了《关于修改<北京市房屋租赁管理若干规定>的决定(草案)》公开征求意见,“草案”的出台,体现了政府部门要解决群租以及群租所带来问题的决心,这是真正解决问题的第一步,但是,这也仅仅是第一步,要真正解决问题,一个“草案”是不够的,甚至,仅仅依靠政府的力量也是不够的,它需要政府、企业乃至公众本身“合力”参与。
当然首先是政府要管。“管”有两个意思,一是要承担政府应尽的责任,二是要加强管理。承担责任即满足最基本的居住要求,比如多建廉租房、公租房。但是廉租房和公租房的建设是需要周期的,而且对申请人也有很多限制,比如工作、户口、收入等等,远水不解近渴,对于庞大的北漂族来说,公租屋的供给速度几乎永远不可能满足需求。所以,要加强对社会出租屋的管理,防范有可能出现的各类安全隐患,协调邻里关系。比如“草案”中对出租房屋的要求:人均建筑面积不得少于10平方米,或者人均使用面积不得少于7.5平方米;租住平房的,人均使用面积不得少于4平方米,不得擅自改变房屋建筑主体和承重结构等等。虽然只是草案,即使执行其效果也需要观察才能确定,但规范总比无法可依要好。
但是,政府管理最大的困难是执行。由于出租房屋数量庞大,政府部门的执法很大程度上将是一种被动的方式,因此,必须发挥市民的监管作用。比如,通过群众举报,对违反规定和对邻居生活造成严重影响的,对出租方(房东或者中介)处以严厉罚款或者取消出租资格。如果这种自下而上的举报通道不畅,或者处罚力度不够,管理就是一句空话。
其次,应该发挥企业的作用。在这方面,万科是一个表率。2008年的时候,万科在广州推出了自己廉租房的试验品“万科汇”。这座类似客家土楼的圆形建筑极像一个升级版的“猪笼城寨”,其内部按照功能划分为若干区域,既有供家庭使用的小单元房,也有一个人的公寓房和2人到6人的宿舍房,即使是6人的宿舍房,在设计师的巧妙设计下,也能够放置电脑等家具。同时,“城寨”内还有街区和娱乐服务设施,俨然一个小社会。这次试验体现了万科的社会责任感,同时也给企业参与住房保障提供了一个研究样板。同时,万科还向社会公开征集捐献的家具、电脑等设备,减小了投资和住户的负担,更重要的是调动了社会参与住房保障的积极性,提高了公众对公益事业的参与程度。2008年万科饱受争议,但“万科汇”无疑是一项伟大的试验。
第三,群租房的问题必须公众广泛参与才能解决。政府的覆盖面有限,企业的参与程度有限,因此,要解决群租房,就必须有足够的房源,要加强管理,也必须依靠公众参与。首先,“胶囊公寓”是个很好的试验品,不应该急于否定,而是应该看到其社会需求。承认才能监管,承认后制定胶囊公寓的标准,包括房间大小,安全规范等等。最重要的,是要给出租房,尤其是胶囊公寓的业主减免房产税。应该看到,胶囊公寓是在帮政府解决临行时的住房保障问题,应该给予鼓励。减免税收后,业主会更积极地到有关部门登记,而相关部门在监管的同时应提供必要的帮助,使胶囊公寓规范化。当然,对于胶囊公寓准入必须要加以限制,比如限制在底层、必须征求小区居民同意等等,以避免扰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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